八田廿次

吴邪,你大叔是谁啊?

醉了

一个饼饼:

临近年底,我开始想家了,开始寻思着把闷油瓶带回去给爸妈看看。


“胖子,我年底回家,你回北京还是上我那?”


“你丫年底带小哥回去见家长还捎上我干吗?”胖子戳戳我,“你三叔在不?”


“在,二叔三叔都来吃饭。”


胖子似乎是憋了很久,憋出一个问题,“吴邪,你大叔是谁啊?”



我一愣,这个傻逼问题来的这么突然。


我刚骂出我大叔他娘的是我爸,哑爸爸就安静如鸡地从门口进来,我也安静如鸡地跟他进屋。


我一面接过他换洗的衣服,一面跟他说,“小哥,那个啥,我大叔…呸!我爸喊你回我家。”


他嗯一声,我们晚上收拾好,隔天下午就到了。我推开门,发现爸妈全在门口等我,给我那个感动的冲上去就是一抱,还没抱两下,就松开了我。


然后笑盈盈地拿我的衣服给小哥胖子披上。


?我他娘的才是你们的儿子啊


今天是冬至,二叔三叔都在,三叔在沙发上和胖子吹牛批,我夹在二叔和闷油瓶中间,浑身难受,刚想习惯性地把脚翘在闷油瓶腿上,就被二叔淡淡看了一眼。


顿时恢复小学鸡乖巧坐姿。


我去倒杯水的功夫,就发现我妈把小哥拉到一个小角落,塞了个红包,小哥说完谢谢,我也龇牙咧嘴地凑了过去,问我妈,“我的呢?”


结果我妈说,你是大孩子了,转头就进了厨房。


我瘪瘪嘴,吃了鬼胆对闷油瓶说了一句,“小屁孩。”


小哥撩开我额前的头发,不轻不重啄了一口,“红包。”


客厅里穿出我三叔的鬼吼鬼叫,“操,吴邪这崽子,张起灵你放开他!”


然后我和小哥就被二叔三叔一手提一个提回客厅,坐得贼远,胖子还挤眉弄眼。


我摸摸额头,没缘由的傻笑了一阵。


晚饭时间,我进了厨房,边偷吃边问我妈,小哥怎么样。


她说,挺老实一孩子。


?孩子,他娘的闷油瓶比我们一家三口加起来还大


但是我心里美滋滋的,颇有种带了女友见家长的感觉。


今日冬至,要吃饺子,吃汤圆。


我拿了一袋糖进厨房,喊我妈去歇歇,我来包。手有点生疏,捏了几个,差强人意,还算行。想到小哥老家是东北的,希望这饺子,给他点家的味道。


我拿了六颗硬糖,刚准备包,胖子就进来问我,“你们这不会连饺子都是甜的吧?”


“丫没那么变态,包汤圆的。”我顿顿,说“这是习俗,吃到汤圆里铜钱的人,来年一定会幸福。”


我边包边说着说,“铜钱味大,我换成硬糖。这个给我爸妈,来年身体健康;这个给二叔三叔,来年不要搞我;这个给你,来年少长点肉…”


“这个,给小哥,来年幸福。”


胖子砸砸嘴,说你们吴家的算数不愧是狗教人。


我说,今年已经够幸福了的,再要求可就贪心了。


我单独下了那一锅硬糖汤圆,扒着手指,生怕化了,然后给他们没人都盛了一碗。外面风刮着,客厅玻璃起了雾,怪好看的。


桌上冒着热气,丫的闷油瓶这马屁精,在我爸妈面前瞬间变成影帝张,专门给他俩夹菜。我咬咬筷子,刚想吃一口,闷油瓶的筷子直接送到我嘴里。


这顿饭是在我和三叔的打骂声中结束的。


饭后吃了汤圆,我心满意足地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,连二叔都夸我。


我也夸一下自己,吴邪,牛批。


唯独小哥没啥表情,还闭着嘴不说话,影帝张马屁都不拍了,我还以为是糖化了,或者是他不喜欢吃这么甜的。


操,我好像忘了把这个习俗告诉他。


心里有点空唠,我说我来收拾,他们便坐到沙发上,看电视嗑瓜子,胖子还对我挤眉弄眼,我心想,你他娘的眼睛里进汤圆了啊。


我心不在焉,有一搭没一搭的洗碗,总感觉闷油瓶不是很开心。厨房里悄无声息进了个人。


是闷油瓶。


我还以为他饿了,刚想问他还想吃什么。


他双手撑着水池,把我圈着,嘴贴了过来。


渡了一颗糖过来。


一颗烟花在我脑后的窗外炸开。


砰。


我听不清他说的话,看他的口型,是“来年幸福”。


世界都清明了。


我特欠的让闷油瓶再说一遍,这丫的又闷了吧唧的。


“警察叔叔有人在市区放烟花快来管管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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